嫁给了有钱老汉之后,我度日如年

婚姻恋爱 2024-04-28109网络

我刚回到家门口,就听到奶奶呼天抢地的哭嚎声。
我的心猛地一跳,以为弟弟出事了,赶紧跑进去。奶奶一看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妈跑了!你妈那个贱.人跑了!”
奶奶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咒骂:“死没良心的短命鬼,亲儿子看病的钱都要卷走,你咋不早点死,活着脏了别人的眼!”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一个半月前,我的弟弟被诊断出患了胃癌,花费很大。
我的父亲前年因为车祸逝世,留下一套在县城的房子。奶奶做主卖房救弟弟,我母亲不愿意,说:“就为了救他,难道其他人都要去睡桥洞?”
奶奶很愤怒,拐杖戳到我母亲脑门上:“这是我们老周家唯一的孙子,必须救!”
母亲说父亲去了,她要分家改嫁。
奶奶不答应,让她要走便走,房子没她的份。奶奶托人卖了房子,筹钱给弟弟治病。没想到母亲竟趁我们忙于照顾弟弟时,悄悄撬了奶奶的柜子,将剩下的五万块钱全都带走了。
奶奶一边哭一边骂,寻死觅活。我也恨母亲狠心,可是听到奶奶这样咒她,我心里又难受。

过了几天,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来到我家,跟我奶奶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她出来后,炙热的目光像X光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第二天,奶奶跟我说,昨天那个妇女是她喊来给我说媒的,今天已经成了,让我准备准备,早点嫁过去。
我愕然。我连人都没见过,怎么就成了?
奶奶脸色沉冷地说:“那男人挺好,家里有钱。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大一点也有好处,成熟会疼人。”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说我不愿意。
奶奶眼睛一瞪:“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不嫁,你弟弟没钱治病就只能等死!你那个神经病妈把亲儿子的医药费卷走了,难道你也想见死不救?”
我中专毕业时在县城里找到一份超市理货员的工作,没过多久,就交了一个男朋友陈礼。我本来以为,我和陈礼会顺风顺水谈恋爱,顺理成章结婚生子。
没想到弟弟生病了,飞来的横祸让我和陈礼的恋情也被拦腰斩断。
我去找陈礼商量对策,还没等我开口,陈礼对我说:“小冰,我父母听说你弟弟生病了,不同意咱俩的事。”
我愣住了。
他眼神躲闪,垂着头不敢看我:“原本你家在县城有一套房子,咱俩如果结婚,就不用操心买房子的事。如今你奶奶把房子卖了,靠我们攒钱买房子,得攒到猴年马月去!何况你弟弟的病就是一个无底洞,我负担不起。”

我呆住了。原来,我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一场关于房子的算计。
       
陈礼拉着我的手说:“小冰,你别怨我。我是爱你的,但是我也不能违逆生我养我的父母,就当我们有缘无分吧。”
我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没过几天,我就听说陈礼和隔壁村子那个养鸡场的女老板订婚了。女老板长得五短三粗,还是一个四十岁的寡妇。
我的心里像是被人硬生生揉烂了一般,疼得痉挛,却流不出血来。
也许是被母亲坑怕了,奶奶收走我的手机,对我严防死守,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直到约定好的那一天,我才见到传说中的我的男人。
刚一看到那男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这根本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虽然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的对象会是一个老男人,可我没想到竟然这么老。
男人是一个茶叶商,今年已经六十五岁,只比我奶奶小五岁。他的头上只有几根稀稀疏疏的白发,嘴角的皱纹很明显,看起来好像耷拉着脸似的。
他穿着得体的西服,衣领熨得笔直。但儒雅的商人的表象,也掩盖不了他苍老的体态,松弛的皮肤。
男人对我很满意,说只要我愿意,下午就可以结婚。他会转二十万块钱给我弟弟治病,当作是礼金。

奶奶喜出望外,进屋来逼我答应这门亲事。
我一直哭,奶奶在一旁骂骂咧咧。
她说:“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嫁过去是做正头妻子,又不是当小老婆。那男人死了老婆,只有两个已经去了国外的女儿,他都六十多了,还能活多久?你忍几年,忍到他一命归西,他那些财产还不都是你的?以后你带着大笔钱,想嫁给谁还不容易?”
老男人徐彬走进屋里来,奶奶很有眼色地离开,把空间留给我俩。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老,像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他对我说:“小冰,我知道我年纪大了,你心里委屈。我也就是女儿不在,太孤单寂寞,想要有人陪着聊聊天、说说话。我都这把年纪了,对男女之事也没什么想法。你嫁给我,便当是陪聊陪玩的住家保姆吧。”
       
徐彬的话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一想到要跟他同床共枕,我心里很抗拒。
我想起陈礼分手时明明凉薄,却还要装作深情的眼神,我心里就恨。这一切都是因为没钱给闹的。
徐彬的话燃起了我心中的希望,我要过得比陈礼更好,我要比他更有钱!
徐彬带我去市里商场买了几身新衣服。我受宠若惊地看着从来不敢想的品牌衣服,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满足感。

下午,我跟徐彬去民政局领了证。
徐彬家是一套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别墅,整个别墅区里,各种生活设施齐全,甚至还有超市,形成成熟的社区,是本市挺有名气的富人圈。
精致的餐具,全自动的生活设施,豪华的房子……从未见识过这样奢华生活的我,被迷花了眼。
我突然觉得奶奶说得是对的。我要牢牢把握住这个机会,实现人生的逆袭。
但我没有想到,这个选择将会成为我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决定。
当天下午,徐彬就将家里的保姆辞退了。
我问他时,他笑了笑:“我徐彬的女人是不可能出去抛头露面挣那点子钱的,你不会以为你天天呆在家里,还需要保姆伺候吧?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负责做家务和照顾我。”
我心里有些不快,但人穷志短,除了接受,我还能怎么样呢?
当天夜里,徐彬以一种超乎他年龄的生/猛,变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花样折/腾我,我哭爹喊娘嚎了一夜。
凌晨时,我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躺在我身旁的徐彬。穿着睡衣的他,袖子下面露出他手臂上的老人斑,他脖子上层层叠叠的皱纹,让我望而生畏。他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属于老人的味道,那是一种行将就木的、腐朽的味道。

       
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还紧绷有弹性的皮肤,悲从中来,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早上起来,徐彬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我,冷冷地说:“装什么纯情?嫁人就得把老公伺候开心了,不然娶你回来干嘛?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哭,晦气!”
他婚前婚后的两副面孔,让我惊惧又无措。
每天早上,徐彬去公司后,我就要开始一天的劳动。家里房子大,我光是搞卫生都要花掉大半天时间,午饭只能草草塞一个干冷的面包。
下午,小区超市的送货员会送菜过来,徐彬订了每月送菜套餐。我赶紧洗菜做饭,等徐彬回家吃饭。
我一天到晚忙得要命,我没有怨言,因为对比起白天的忙碌,夜晚更可怕。
徐彬一点也不像六十多岁的老人,他总是有各种变.态的手段对付我。他甚至在我耳旁咬牙切齿地说:“我娶你回来就是为了让你生儿子的,生不出儿子之前,你别想离开这里!”
我浑身发抖。身体承受着折磨,心里惊恐不安。这跟他当初说的,只想找个人陪玩、陪聊天完全不一样。
我指责他骗了我,他冷笑:“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咱们可是合法夫妻,让你履行夫妻义务就是骗你了?我可是花了二十万块钱的,你该庆幸你卖贵了!”

偶尔,他心情好时,就点起一支烟,轻佻地将烟圈喷到我脸上,说:“你们这些虚荣的下三滥女人我见多了,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花一点钱就能睡到一个干净的女人,还能承包家务和伺候我的日常,很划算。”
我意识到自己在他心目中,根本不是妻子,不是另一半,甚至连一个人都不算,只能算是价值化的物品。
我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圣诞节那天,恰好是我的生日。徐彬打电话说他还有事,不回来吃晚饭。
他很精明,家里的一切东西,包括我的卫生棉都是他另外买回来,他一分钱都不给我。
他还收走了我的手机,美其名曰:家里有座机,没必要浪费钱充话费。
我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我想了无数遍。可是每次想到我如果就这么离开,清白没了,名声没了,还变成了二手货、离婚女,我不甘心。
而且,我也没钱。
徐彬不回来吃饭,这就意味着我今天可以不做饭。我在冰箱里翻了翻,发现有一块牛扒,便用来煎了吃。
        
晚上徐彬回来,他去冰箱拿水喝时,脸色陡然变了。
他的眼神冷冰冰的,锐利地瞪着我:“你偷吃牛扒了?”

我点头,说今天过节,也是我的生日,我给自己下了一碗牛扒长寿面。
“谁批准你这么干的?男人不在家,你随便吃就好,怎么能吃进口牛扒?家里的东西都是我花钱买的,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我愣住了。
他在家时,我每餐保证三菜一汤,荤素搭配。他不在家,我就吃了一碗牛扒面,也值得他这样大发雷霆?
他愤怒地吼道:“说话啊!谁批准你这么败家的?啊?!”
我委屈万分,冲他喊道:“我就吃了一碗面,怎么就败家了?”
徐彬脸色忽变,他突然冲上前,扬手就扇了我一耳光:“你敢顶嘴?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还敢给我顶嘴?”
我被打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
这还没完,他左手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抬脚往我身上踢,右手也劈头盖脸往我脸上、头上抽打。
我疼得发抖,条件反射地推了他一把。
这更激怒了他,他的力度越来越大。别看他已经六十多岁,但毕竟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刚刚一米六的我,在一米八多的他面前,就跟一只小鸡崽似的。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揪着我的头发,将我一路拖到后花园,一脚接一脚狠狠地踢在我的小腹上。

他一边打我,一边狠狠骂道:“你个小杂毛敢顶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这个家是谁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花钱买来的狗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徐彬发泄够了怒气,就将我的衣服剥得只剩下内衣裤,然后回了屋。
我拍门,求饶,可是没有用。他把我锁在后花园里。
隆冬天气,我冷得瑟瑟发抖。为了不被冻死,我哆哆嗦嗦地钻进了花园南角的狗屋里。贴着金毛大狗又长又密的毛,我总算捱到了天亮。
天亮后,徐彬开门将我放进去。
他将药箱放在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头发,叹气说:“你乖一点,不要让我操心,我又怎么会舍得这样对你呢?”
       
这一刻的他,就像一个慈悲的长者,用怜爱的神态在跟我说话。
我裹着被单坐在沙发上发抖,冷,更多的是怕。
打从心底对这个老男人的惧怕。
不知道家暴这种事,是不是开了头就收不了尾。过了几天,因为我在浴缸里放水泡澡,徐彬觉得我是在故意浪费,他将我从浴缸里拖起来,对着我拳打脚踢。
这次,他按着我的脑袋,将我的头狠狠摁进浴缸里。

我感觉得到,温水灌进我的鼻孔,呛进我的肺部。
他的咆哮在我耳边回响:“你就非得惹我是吧?你以为我挣钱容易吗?你天天洗澡也就算了,竟然敢放这么多水泡澡!你不是要泡水吗?那就让你泡个够......”
死亡的感觉是如此恐怖,我拼命挣扎,疯狂地扭动,可是我挣不开。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那一刻,我的脑子里走马观花一般,溜过我二十来年的经历。我心里又慌又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这个老头子手里......
在我快要陷入黑暗之际,我的头被拽出了浴缸的水面。
我大口大口呼吸,贪婪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全身湿润润的我,就像一条可怜的落水狗。
徐彬眼里闪着恶毒的光,呼呼喘着粗气说:“老子娶你回来,就是让你开枝散叶的,你蛋都没生一个,就知道浪费!今天先放过你,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这样大手大脚,老子弄死你!”
我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
这一次,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走。
       
这一浴缸的水,将我的脑子浸醒了。钱再多有什么用?再拖下去,只怕有命想钱没命花!

我绞尽脑汁想着脱身的方法,可想来想去,完全无计可施。
有一天晚上吃饭时,徐彬突然问我:“你这个月例假还没来?我看你的卫生棉还剩下十八片,跟上个月底登记的一样多。”
我瞠目结舌。
这个老匹夫,竟然连我用多少卫生棉都要登记?!
他突然笑了笑,眉眼皱成一朵老菊花:“该不会是怀上了吧?明天让张医生过来看看。”
我的心猛地一跳。
我惶恐又不安,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不想给这个老男人生孩子!
可是事与愿违,第二天张医生过来,亲自陪着我去小区里的社区医院检查,确定怀孕无疑。
徐彬乐得合不拢嘴,看我的眼神也难得柔和起来。
他让我搬去客房住,张医生也住进了别墅里,会陪着我一直到我生下孩子。
我知道,他是为了预防我对他的孩子不利,让张医生监视着我。
张医生叫张玉,是一名医科高材生,被徐彬高薪聘请为家庭医生。
我看她跟我年龄相仿,便多次故意在她面前长吁短叹,诉说我的无奈和痛苦。
她总是笑笑宽慰我:“周小姐,你现在当了妈妈,要保持心情愉快,其他的事情不要想。”

再拖下去,我的肚子就无法处理了。在一个阴沉沉的白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哭着求张玉放我走。
张玉面有难色:“周小姐,我要是放你走,徐总是不会放过我的。他前段时间吃了不少辅助药物,就为了博一个儿子。反正都这样了,他只有两个女儿,要是你真的能生下他唯一的儿子,还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
晚上徐彬回来,他进了我的房间里,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我。
我知道,张玉一定将我白天跟她的对话告诉徐彬了。我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
        
徐彬脸色变幻了好一会儿,才伸手一把握住我的手,低声说:“小冰,过去是我脾气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我最后一个孩子,我这辈子,也就这点指望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多少年?你若是把孩子生下来,不管男女,在法律上都有权利继承我的财产。咱俩就好好过,好么?”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比如他和前妻之间四十年的恩恩怨怨。他的前妻只生了两个女儿,他为了要儿子,没少在外面播种,但都被前妻扼杀在萌芽状态。

前妻为了保住两个女儿的继承权高度集中,对他的风流韵事睁只眼闭只眼,但对他想要另外播种的行为,却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态度。
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断无可能离婚。他们斗了一辈子,始终都是前妻占上风。
他说,这些年他的脾气暴戾,大部分是被前妻逼出来的,哪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扼杀在母亲肚子里,都无法保持冷静。
去年,他终于熬到前妻去世,于是赶紧物色人选,想要在去世之前,为自己博一个儿子。
他拍着我的手说:“小冰,我这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了,就差一个儿子。男人没有儿子,那叫绝户。我也就这点念想了,你满足我行吗?生下儿子后,你要真想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放你走。”
这一刻,他的苍老,他的疲态,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张玉也劝我,反正逃不脱,如果一个孩子能让我下半生衣食无忧,那就搏一搏。
我答应了徐彬,会好好生下孩子。
孕期里,徐彬待我极好,对我嘘寒问暖,陪我散步,偶尔还一起参与胎教。
孕四个多月时,张玉陪我去一家私立医院检查,查看了胎儿性别,是男孩。她长呼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地说:“周小姐,你的好日子来了。”

果然,徐彬得知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后,对我更加好了。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副我要天上的月亮,他绝不会拿星星敷衍我的架势。
       
几个月后,我顺利生下儿子丁丁。
丁丁一百天时,徐彬在市里最豪华的酒楼摆了酒席,宴请宾客。
席间,觥筹交错,无比热闹。我去洗手间时,叮嘱张玉帮我看好孩子。
到了洗手间,我立即脱掉身上的皮草,只穿着里面的打底保暖衣。从洗手间里出来后,我小心翼翼地猫腰从桌底下钻过,溜出了宴会厅。
我一秒也不敢耽搁,下楼后,我跳上了一辆早已停在那里的车,往火车站的方向逃奔。
我的保暖裤里层,用针线缝了一个小口袋,里面是我的身份证和我孕期攒下的几百块钱。
下车时,开车的男人将一个黑色袋子递给我,说:“这里是一万块钱,记得你答应过的事。”
靠着这点子钱,我登上了去南方的列车。
拥抱自由的感觉是这样美好,我忍不住在列车上抱着双臂嚎啕大哭。周边的人惊诧地看着我,甚至有热心人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窝心。看着一张张陌生而热心的脸,我终于敢相信自己逃离了那座金丝笼子。

徐彬有了儿子,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就赌他不会劳师动众来寻我。他找上我就是为了生儿子,想必不会为难儿子。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如果不逃离,哪天被徐彬折腾死都说不定。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要回我的儿子!
我随着列车一路南下,在一个小镇落脚。
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骨肉分离......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呆在徐彬身边更恐怖。
我在一家小饭馆找到一份当服务员的工作,虽然钱少活多,但对比起嫁给徐彬之后的生活,已经踏实很多。
离开后的半年里,我还常常做噩梦,梦到徐彬找到我,将我拖回去暴打一顿。
有一次,来饭馆里吃饭的一桌客人,在高谈阔论做什么生意赚钱。其中一个人说,这阵子养狐狸最赚钱,一整张处理后的毛皮,可以卖三五千元。
我听得暗暗咋舌,我一个月的薪水才两千多元呢!
        
下班后,我到处打听哪里可以养狐狸,最后打听到在郊区一个养殖场可以买到狐狸。
我拿出所有的积蓄,买了三只狐狸。狐狸是芬兰蓝狐,不但比凶猛的银狐温驯,产仔率也高。

我还买了几本养殖狐狸的技术书,自己边看书边摸索,不懂的时候,就厚着脸皮跑去养殖场,跟那里的技术员请教。
只有被摁进泥泞里的人,才能理解我这种疯狂想要强大起来的心理。人一旦自轻自贱,别人也不会高看一眼。因为我的虚荣,我把自己的肉体连同尊严一并卖了,所以徐彬不把我当一个人看。
曾经的我,何曾想过命运的一切馈赠,都需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才能获得!如今我已经吃足了苦头,每当想到我的儿子,我就有了努力下去的勇气。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一辈子跟着徐彬那个老变.态。
我把这三只狐狸当祖宗一样伺候着,自己每天啃馒头,也要省下钱来给狐狸买鸡蛋、鲜鱼等加营养。
还好狐狸比较好养,只要每天定时定量喂养就行。我也可以空出时间,继续当服务员挣钱。
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年,我换了工作,每天上街叫卖我自制的牛杂。因为味道好,价钱公道,我的生意很火爆。
我把卖牛杂赚来的钱又买了狐狸,加上家里原来的三只狐狸繁殖出来的十五只小崽,我的狐狸养殖已经初具规模。
我狠狠心,又贷了一笔款子投入,专心致志地养起了狐狸。
       
三年过去,我的狐狸养殖场已经成为周边闻名的养殖基地,得到县里的项目扶持。我自然也大大赚了一笔。

我看着银行卡里的钱,想笑又想哭。曾经我被人讥笑一身狐臭,是狐狸精,甚至还有一些光棍不怀好意地接近我.....
每次想到我儿子,想到他已经三岁了,却不知道自己妈妈是什么样子,我就心如刀割。我想把他要回来,在这个心愿面前,这三年吃过的苦和受过的累都不值得一提。
就在我准备去起诉离婚,并且争夺儿子的抚养权时,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把我的希望打得粉碎。
那天,我刚躺下,突然接到了养殖场里值夜班的小工打来的电话。他说:“冰姐,你快来!母狐狸不知道为什么发狂,将狐狸幼崽都咬死了。”
我愣了一下,一股凉意从脊椎升起。
我连衣服都顾不上换,赶紧跑回养殖场。刚看了一眼,我就腿软得根本站不稳。
场面竟然这么惨烈!场子里那九十几只正处于哺乳期的母狐狸,正在疯狂撕咬着自己的幼崽。狐狸幼崽细软的白毛上,血流如注,场面惨不忍睹!
我赶紧扑上去,跟几个小工争分夺秒地分开母狐狸和小狐狸,两手被狐狸锋利的爪子抓得鲜血淋漓也顾不上处理。
可是狐狸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一边抢出小狐狸,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
狐狸幼崽的悲鸣声,就像魔咒一样,拼命地往我耳朵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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