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探入进来，我慢慢跪伏下去口满自己

熟女口述：很久没有写过类似的文章了，我讨厌一段感情里的遮遮掩掩，我讨厌那么多的不能与顾忌，我讨厌束缚，我也讨厌我一个中年妇女，居然开始不喜欢中年男子的平庸样子了。
他平时白皙得让人一眼就看得到青春质感的皮肤，此刻有点发黄。他略有疲惫地往座椅上一靠，阳光洒在我满是疼惜的脸上。
“难受吗？”我问。
“还行。”
“我熬了白粥，到家就可以先喝点，暖暖胃。”我说。其实临出门前，到处找我的保温杯，想带一瓶热水给他，在车上就可以喝两口的，可是没找到。
“你不要看我……”
“嗯。”他轻声应着，虽不如平日里直接一个吻，却也上下打量起我来。
  
“为什么不看？穿这么好看。”
“都说了觉得好奇怪，你生病了，我还穿得这么刻意……”
“怎么就刻意了……我也说了，你穿得好看，我看了心情好，病也会好的快。”

我穿了黑色丝袜，上身真空一件酒红色无袖紧身薄线衣，中长款，拉一拉可当连衣短裙，哦不，就那种齐臀的像裙子的，不拉就只是件上衣，说是曲线毕露毫不为过……这样的着装来诱惑一个强打精神、胃部不适的病号，怎么都觉得不合适。他此刻要的应该是一切可以让他感到温暖舒适和安详的东西，而不是一个被包裹起来的欲女。
“我买了鸡肉锅贴、虾饺、蔬菜锅贴，还有排骨汤，你是不是都没胃口吃？”我问。
“喝点白粥，再喝几口热汤吧。”
想起微信上我说你喝几口排骨汤我就满足了，他回那我一定满足你。
“好……你今天这样就不该去上班，在家多舒服。”
“我要来看你的呀。”
“生病了就该在家休息，晚两天来也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吗？应该是的，但来了，带着一身的倦容与憔悴，更容易让人涌动起难得的感动与柔情。
刚停好车，准备拿包下车时，他猝不及防地吻了过来……正想说“说好了只亲嘴唇”的，他的舌头就固执地探了进来……双手也伸了过来，他这样子哪里像生病……

好几分钟的缠绵，心在胸口左右上下奔突，要窒息的样子，感觉没力气下车的样子，下了车感觉站立不稳的样子……从负二层到一层，短短的十几秒内，他一直从后面紧贴着抱过来，无袖的上衣被他从两边腋窝下向胸前拉拽成一条直线……上衣的弹性出乎我的意料。
“看……”
他一边在耳垂脖颈间亲吻，一边让我看电梯镜子里兀自跳脱出来的白花花的一片……羞涩地只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扭着身子假意摆脱他，得到更紧的拥抱和更用力的一顿揉捏……幸好一层到了，他跟在我后面出了电梯。
“我能喝口热茶吗？”他在沙发上坐下。
“那杯茶是我刚才在喝的，还热着没？你先喝，我看看白粥，给你盛一碗……呀，有点稠了，我加点水再煮一下。”
加了水，又尝了尝锅里的排骨汤，也还是热的，家里很清整，他的到来，总是逼迫着我成为一个勤劳贤惠洁净颇有秩序的女人，尤为喜欢这种感情带给人一种热爱生活的态度，甚至追逐精致生活的态度。
在他旁边坐下，刚摸着他的脸说了句“可怜的”，他就又吻了上来。

          
他的吻像草莓溶在了冰凉牛奶里，像一枚怎么也舔食不完的冰淇淋，偶尔顺着手指流淌下几滴，让人怜惜有迫不及待地吸食……也像晨雾里带着露珠的玫瑰，像海面上长长的波光粼粼的月亮倒影，像冬夜里床头一团橘红色的柔光……
这大概是好多年里最令我迷恋的一种吻了，那种没完没了，那种激越与温柔，那种包容与吞噬，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种离开了就不能呼吸，停下了生命就不完整的、肉感的、津液充沛的吻。
锅里的白粥咕嘟咕嘟地响了，“我给你盛碗粥，先喝了。”赶紧笑着推开他。
“有点烫，我待会吃。”他说。
“我还准备了菠菜，已经洗干净了，给你烫了凉拌吃，要不？”
“不用了，你家有白糖吗？加点就成。”
“啊，我喝粥都是要就点咸菜，咸鸭蛋或者别的什么才可以，你就只加糖吗？怎么和我小孩一样？”
“这就是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区别吧。”

“好吧……”拿了白糖给他碗里加了些，又教他烫的话可以从碗边慢慢吃起。
他喝粥的时候，我就环抱着他，热热的手掌心一直放在他的胃部，脸贴在他的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疼爱不够的感觉。认识也有小半年了，从他默默地关心我，开导我，陪我度过情感的波动以及低潮期，以及他的进退得当，对我情绪反复的包容，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小了一些，心胸却是足够大的，喜欢他叫我“善变的女人”。
也许他最初的出现是以“备胎”的形式留在我的生活里，我一直知道C还会再一次离我而去，不管之前分分合合几次，不管当时的激情和流淌在内心的依恋有多少，当三个人站在冷雨戚风的夜里，C妻逼问C爱谁选择谁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场感情是个笑话，关于我的笑话，也是关于婚姻的一个笑话。但我仍然安静地听完C对她说“爱你，回家吧”……嗯，他犹豫了很久，他没有上前揽住她的肩，而是远远地站在一边，毫无情绪地说出这句话，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
那天之后，我重感冒，而C也像一场重感冒，随着我身体的好转而慢慢治愈了。或者说不是治愈，而是我内心觉得不值得不想要了，当他可以趋利避害地做出一种选择的时候，我也应该知道自己的选择。

      
然后，我就开始一心一意地对他了……我是个在爱里面越挫越勇的人，我又有了恋爱的感觉，这种人性复苏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像春季的无限轮回……我问他我转变的明显吗？他说挺明显的。其实从内心来讲，我和他的沟通更深刻更全面一些，从暧昧不清的友情向恋情转化中，他了解我更多。他也更年轻，让我在一种年龄反差里，体验到不可多得的角色逆转的新鲜感。就比如说撒娇吧，跟年纪相仿的撒娇，就平淡许多，而面对他，要有各种少女情态，就是一种心里挑战，是一种青春逆袭。
他喝完粥了，我右手放在他的胃部，左手从背部轻轻掀开他的上衣，开始亲吻他的背……又有点怕他着凉，所以亲了几下，数了数他背上的几颗痣，又放下衣襟。
他问：“痣长得对称吗？”
“一点也不。”我说。其实我还想说，等你好了，能不能吻遍你全身……又怕被笑话成疯女人，就不没好意思开口，何况他还在病中。
“那你看看医生上次给我开的胃药，还有养胃粉，你也喝点。”我一阵子小忙，端茶倒水冲药……恍惚间觉得，能这样对一个人好，真是好难，仿佛积攒了好几年的柔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出口。

他并不能呆很久，吃完药，两个人面对着墙上的钟表，计算了下时间。
“你才呆一个多小时。”
“两个多小时吧？”
“没有，我接你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下次多陪你一会。”
“嗯。”
还是抱着他，内心有说不出的不舍跟无奈。他能来已经很好了，他带病来看我，已经无法再好了。人应当知足，索取应当适度，太满或不现实也不好。
也许他感应到了我的些许失落，他回转身来继续吻我，忘却病痛地吻，尤其喜欢他的重量落在我的身上，他的头埋在我的胸口，寻觅而贪婪。
我喜欢听他从喉咙深处压抑着的一声沉闷悠长的“哦”……然后转身拿了茶杯热热地喝了两口，又恶作剧地吃了一口。
情欲在口舌纠缠中很快被点燃……我扯开了他的皮带，跪伏下去。他抓住我的长发，摁住我的头……口腔是满的，世界也是满的。
    
他啊地一声。
“烫？”

“不是，舒服……”
“吓死我了……再来一下？”说着我又喝了一口热茶。
我又问：“要是喝一口冰水呢？”
“那估计胃又要疼了。”
呵，有些调皮，重新抱着依偎在沙发上。
     
“对了，还没喝排骨汤呢。”我说。
“嗯，我喝点。”
我热了下汤，给他盛了一碗，说：“喝不完没关系，我可以喝的。”
还是从后面抱着他，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喝汤……摸他硬硬的浓密的头发，摸他下巴上形状好看的胡茬，他嘴唇厚厚的，不说话的时候像在赌气嘟嘴，让人徒生怜爱。
“好想给你做各种各样好吃的，好好照顾你，让你快快好起来。”
“你照顾的已经很好了。”
“时间不够……还想喂你喝粥呢，就像喂小孩子那样。”


“那我会一直喝不完，一直想让你喂下去。”
……再多细碎的甜言蜜语都敌不过时间，他该走了。整理好情绪，平静地送他走，和他吻别。
回家换卫生巾的时候，颜色居然是好看的水粉色，山水画一般浓淡相宜，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艳红或者暗红……那是被激情隐忍着冲淡了的颜色。
我对他说：“卫生巾都是水粉色了。”
他说：“那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