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妈妈任我玩 妈妈说今晚让你叉个光 妈妈说考上就给我做

婚姻恋爱 2024-04-27101网络


熟睡中的妈妈任我玩 妈妈说今晚让你叉个光 妈妈说考上就给我做/图文无关
像大多数高三学生一样,孙晓在忙忙碌碌又碌碌无为地为高考做着准备,只不过可能有点不同的是,孙同学对于为什么要高考有着发自心底的由衷迷茫,但高考这条路还是要走的,因为有一捆拧成的线在牵扯着他,这线结实,孙晓自认他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他不得不跟着走。
早上五点半被学校设置的定点闹铃给吵醒了,没错,为了更好的保障学习的效率,他的父母大人在高三把他送进了这所封闭式管理的学校,美名其曰:军事化教学。尽管在进来之前对这所学姐学长们描述的人间炼狱已经做好了有期徒刑一年的心理准备,可真的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孙晓还是头疼的表示接受不良。
对于这铃声,孙晓有不下十种方法可以将它屏蔽,但是此刻放在枕边的手机也凑热闹的响个不停,他不耐烦的拿起电话,哦,是拉扯着他的那捆线中最粗壮的一根。“晓晓,今天是第一次全市联考吧,这次加油,争取考个开门红,考好了妈妈给你奖励……”
孙晓敷衍着起床,想着我又不是螃蟹,烤那么红干嘛呢。
他是个有些叛逆的少年,还是一个闷骚的叛逆行动派,简称阳奉阴违。对待父母的用心良苦,孙晓很淡定的接受,然后淡定的转身忘记,再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他的反对。孙晓自己也想做一个有理说理的君子,但在十几年的斗争中,他深刻地明白了父母这种顽固性物种是不会轻易接受任何言语上的威胁的。所以在发现自己对这所据说升学率很高的学校并不感冒,甚至心理过敏时,孙晓在第一时间就逃学了。

第一次,他对着门卫大爷那张老实又不失严肃的脸,脸不红心不跳的指着校门口站了半天的一个中年男士说:“师傅,我爸找我。”
然后,门卫大爷打开窗户伸头望了一眼,很爽快的放行了。
其实,孙晓压根不认识门外那人,他真正的老爸除非有天塌的大事,绝不会在正经的上课日去找他。
可是这样的方法并不是都奏效的,尤其是在学校改变了政策后,没有办法办理走读证的孙晓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也许,能让孙晓安分一点的还有其他原因。
班里转来了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
以后的很多日子,孙晓经常的回想起初见叶雨的情景,末了再幽幽的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转头问旁边正在背书的李文良:“后面一句是啥来着?”
李文良对于孙晓这样的三流问题学生向来是没什么好感的,自然不屑于回答。索性孙晓对他平时爱装逼又矫情要死的脾性嗤之以鼻却又不放在心上,转头继续回想叶雨。
叶雨,是在一个下雨天闯入他的视线的,一袭米白色的针织开衫衬得身形修长纤细,黑色的长发披肩而下,愈发显得抬起的脸庞容色恬淡,她站在班门口,从容的收起手中天蓝色的雨伞,而后转头对着给她让路的孙晓微笑道了谢。
孙晓一向讨厌那些酸腐又矫情的诗人的,可在那一刻,却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高中语文课本里戴望舒的雨巷,准确点来说是想起了雨巷里那个撑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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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姑娘,不,应该是叶雨。在孙晓走向逃课旷课的高考不归路上拽了她一把而不自知,可怜的孙晓同学刚走出了叛逆的泥沼,又掉进了暗恋的黑洞。可怜自始至终陷进去的就只有孙晓一人。
他不逃课了,因为外面没有丁香一样忧郁的叶雨。早读时他对着历史课本的八国联军侵华感叹他爱情的伟大,像盛开在战火中的野玫瑰花。旁边的小胖林壮壮惊讶外加恶心的吐出了刚吃进去的肉包子。李文良瞪了一眼两人,薄唇轻吐:“无知,浅薄。”
无知浅薄的孙同学为了证明自己的文艺感性,拼命地搜集背诵情诗。尽管他很努力的找机会接近喜欢的丁香姑娘,却收效甚微。叶雨很有礼貌,却客气疏离的令人发指,孙晓觉得她忧郁,文艺,像摆在玻璃窗里易碎的瓷器,因为他曾亲眼见到她接了一个电话后趴在夜晚空荡的自习室里哭了很久。而那时,他躲在教室外的窗户下一动不动。
回到寝室里他对着黑夜寂寞的背着诗:“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上铺的林壮壮翻身,伸出了一只肥胖的脚丫子。
如山的习题,繁忙的考试像一大波一大波的潮水涌过,拍下一群有一群的学生,学校公告栏里的成绩榜一茬接一茬的换着,上面的人名一高一低的浮动着,孙晓对这种从形式到内容对他都没有丝毫好处的东西向来嗤之以鼻,每次走过只是由衷的叹一句老师们批阅试卷的神速以及分析成绩的精准。他们可以把成绩翻来覆去的做成各种表格文字图形,再绞尽脑汁的从这些成绩里获取更多形而上的东西,严重的可以上升到未来乃至命运。

自从有了叶雨,孙晓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关心过这个成绩榜,偶尔一瞥间,看见自己与心上人巨大的差距,生生的生出一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心境。
孙晓学着去努力,去改变,他感慨的认为除了爱情,再也没有其他的力量让迷途的少年知返了。他背书,尽管背着背着梦到了周公。他做题,尽管思考着望着叶雨的背影发呆。他考试,尽管试题认识他他不认识试题。
可这些是问题吗?孙晓曰: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所以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就这样,寒假来了。高三的寒假像是学校门口早餐店包子里的肉,基本是只有名字而已的。在寒假之前,孙晓千方百计地搞到了叶雨的手机号码。然后在短暂的寒冷日子里每天匿名发过去自己的祝福以及隐秘的-------思念。
可是,自始至终孙晓只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收到了叶雨的一句新年快乐,看完短信的时候他望向窗外飘飘扬扬的雪花,对着来叫他起床的妈妈说了一句话。
“妈,瑞雪兆丰年。我觉得我今年能考上大学哎。”
不论这话真与假,能不能实现,孙妈妈还是高兴地额外给儿子多封了一倍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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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时,孙晓对学校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姿态,令孙爸孙妈受宠若惊,手一挥,给了儿子更多的福利。
而对孙晓来说,学校里有叶雨,其他的好的坏的就可以勉强接受了。尽管两人之间仍然未有正面或者实质上的交流,叶雨也似乎并不知道那些短信是谁发的,孙晓剃头挑子一头热,急的直冒火,几次三番拦住叶雨想挑明,都被对方恰如其分的借口避开。
春夏交际,香樟树渐渐抽出枝叶,在雨中舒展。李文良依旧在一丝不苟的做题,旁边的林壮壮伸了个懒腰,哈欠打的震天响。孙晓更觉得烦闷,索性走出教室透气,反正是午休。碍不着别人啥事儿。
出去后走到花坛边孙晓看见正在讲电话的叶雨,她偏着头听着,神情温柔。偶尔应上一两句,走近了听到她说:“妈妈,不跟你讲了,我要回去做题了。”
她挂了电话,转头望见孙晓,带了惊讶的神色。孙晓没有给她机会拒绝,开门见山道:“寒假时那些短信是我发的,你——”
“我知道。”叶雨打断了他的话。
孙晓并不惊讶,静静地问道:“那你呢?”
叶雨扯起嘴角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什么想法。”孙晓愣住,叶雨与他擦肩而过,对他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应该对自己负责。”
孙晓站在原地,淅淅沥沥的小雨又开始飘洒了下来。

忙碌的人依旧在忙碌,高三,是个冲刺的时候,也是收获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在或紧或慢赶着时,孙晓又重新陷入了迷茫,他想着放弃吧,又不甘心,叶雨一句话就让他打退堂鼓岂不是很没面子,可不放弃他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索性孙晓的成绩一直都是半吊子,半死不活的,家长老师也没发现他的异样。而周围的朋友同学此刻也大都收心了,决定放手一搏了。
在忽视与漠然中,人或许会冷静下来思考。至少冷冻会让人暂时清醒一下。孙晓反复地想起叶雨的那句“你应该学着对自己负责”,觉得自己真应该下定决心改变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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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公平的,对待走的人和停的人一样无情,离高考五十天的时候,孙晓竟从心底里生出了几分焦灼,倒不是有多在乎,只是觉得此刻的时间像是劈裂二人的鸿沟,随着时间越来越大。
高考倒计时五十天的时候,学校请来了著名的高考励志演说家王国权先生来为学生再添一把火,熬一锅心灵的励志鸡汤。
孙晓看着台上激情澎湃的演说家,再看看底下兴奋的同学,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清华北大的校门似的,有些感慨,感慨中迷茫更甚。
最后一个环节是请几位同学上去对着所有人大声说出自己的目标,一位男生在接过话筒后竟跑下了台围着操场边奔跑边大声的呼喊:“我要考上中科大,我要考上中科大!”

搁到以往孙晓可能会骂他一句傻逼二货,此刻却看着奔跑呼喊的少年恍惚了,也许,他缺少的就是这样一份担当与勇敢?
当演说家在台上问谁是下一个时,孙晓鬼使神差地高高站起身举起了手,林壮壮不可思议地问道:“孙晓,你干嘛呢?”孙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朝着叶雨所在的方向望去。李文良冷嗤了一声:“今天没吃药吧。”
孙晓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讲台,王国权先生和蔼又可亲地问他:“同学,请勇敢说出你最想说的话吧,今天在座所有人都会为你的梦想见证的。”
孙晓接过话筒,大声的对着叶雨所在的方向说道:“今天,我站在这里,是为了向我喜欢的那个女孩证明,我是有勇气为自己甚至为我们的未来负责的!”话一出口底下顿时一片混乱。离得太远,人太多,孙晓看不清叶雨的身影,却继续说道:“我所有的努力都可以是为了你,今天我在这里问你一句,如果我考上了,你要不要答应我,我希望你能在今天给我个准信儿。”
青年演说家显然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无奈之下只得宣布下一位同学上来,孙晓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校长同班主任已经脸色铁青地上来了。
孙晓走下台时,听见那位演说家说道:“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才是正确的,不光是对他人的尊重,更是对自己负责。”

孙晓站在台上,看着底下骚乱的学生,恍惚间仿佛看到叶雨陌生又不屑的表情,霎时间心凉如水。
孙晓最终没等到叶雨的回答,因为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见到叶雨了,听说是她的父母让她回到了原来的学校,又听说她通过了上海一所著名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
而孙晓在那天之后,风靡全校,甚至临近几校的学生老师也知道他的事了。“表白哥”的称号迅速走红,围观。作为当事人的孙晓知道后居然心平气和的接受了,林壮壮一度以为他脑子受刺激了,在题海中挣扎的李文良暂时抽身,淡定的发表看法:“不是有所图便是有所悟。”
林壮壮的大脑构造很简单,听不懂这话,也懒得去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成长,有时就是一个人的狂欢和落寞。
高考眨眼间便过去了,夏天逐渐没入尾声,青春像一支未及酝酿便匆匆收尾的曲子。
孙晓在顿悟之后努力了五十天,算是发挥相对超常的冲上了一个二本,林壮壮在第一百零八次捶胸顿足后决定复读,而李文良,顺利够到了自己一直努力着的目标。
而叶雨,真的成为了孙晓那灰色高三回忆中一抹淡色的忧郁丁香花。这朵花开的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也没有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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